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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 为什么教师们不使用Web2.0 – 从历史的角度观察(下)

2021-02-19 15:41:07

本文是《为什么教师们不使用Web2.0 – 从历史的角度观察(上)》的下篇。

今日的Web2.0

现在,这些与Utecht、Warlick和他们在Web2.0社区里的同事们所关心的问题相比较,情况又如何呢?

就象25年前与Logo相伴一样,今天某些富有创造力的教师已经被 Web2.0技术彻底地征服了。他们自己用技术工具创造出富有创造力的事情,并且让孩子参与到有趣的项目中去。他们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其他同事不去分享他 们的狂热激情。这些早期使用者都是很棒的技术传播者,希望他们的努力可以导致学校的改革。

然而,Logo(及其衍生品)和华丽的Web2.0工具还是有着根本区别的,区别是:

  • Warlick和Utecht推荐的Web2.0工具既不是教育者开发的,也不是专为儿童设计的。虽然教育家没有在未来工具的发展中做任何投入,他们还是希望能够找出教育的应用。
  • Web2.0工具来自动机迥然不同的公司文化,而非学校文化。

  • 没有鼓励Web2.0工具发展及使用的教育哲学。

  • 尽管互联网的原则是知识民主化,但对于只接受书本知识、照本宣科的教育者而言,这不过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 壮大了的Web2.0社区对改革教育几乎没有兴趣。

  • Web2.0对教育心理学没有多少吸引力,甚至师资教育社区对此也不感兴趣。

  • 有关Web2.0的同侪评审知识非常少。实际上,blog圈的很多人士公开蔑视赞同“群体智慧”的理论和知识,这是个新的流行观点,不过本质上属于反智的世界观。

  • 根据定义,Web2.0社区是无领袖的。如果不要求证据和支持论点,各种不相等的观点经常得到相同的重要性。

  • 很少有人以富有创造性的方式为教育者编写Web2.0工具使用教材。Will Richardson的书是超级棒的资源,有助于我们理解可读/可写网络,但他并没有提供激动人心的项目理念。

  • 无论Web2.0工具有多酷、多强大、多具有革命性,它们本身并没有多少值得思考的东西,更没有明确表示它们的设计目的是改变学习环境。

  • 强调信息会强化被动的教学实践,不管这样做是有意还是无意。

  • 虽然Skype、Google Earth和Second Life也许真的是强大或有创新意义的软件程序,但老师并不需要它们。使用它们基本无助于挑战常规的课堂练习。最有说服力的例子也只不过是强化现有的课程。

  • Web2.0需要随处都能快速接入网络。大多数学校已经证明它们无法信任老师和学生的在线活动,其结果就是在老师为教学目的而使用网络时,为他们制造愚蠢的障碍。

  • 按照定义,Web2.0是暂时的(等着Web3.0的到来吧),新工具随时出现。结果,老师们找不到理由投入大量时间去掌握一项明天就被淘汰的技术。对众多热心者而言,收集工具和使用工具同样重要。

  • 时代变了。几乎没有美国人再去抗议任何事,不论是伊拉克战争还是公民自由的腐蚀。教育者们甚至不再对抗那些阉割互联网的过度限制并且反生产的网络政策。 ISTE(国际教育技术协会)有没有向议会提出问题?NEA(全国教育协会)是否把这当作工作环境问题来看待?没有,人们无心添乱。我们变得被动而驯服, 而这正是学校对学生的期望。

  • 我知道我会因本文而激怒很多人,但教育界的Web2.0社区缺乏实际社交行动(译注:指通过参加在线社区而导致的实际社交活动)的第一手经验,缺乏现有学校改革文献的知识。有如新工具的发现,我们觉得教育Web2.0的支持者到处寻找教育理论,然后把这些想法应用于新工具。

  • 使用Skype,第二人生,Scratch和Google Earth,这背后的统一教育理论是什么?


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奥斯卡-阿里亚斯参加哥斯达黎加总统竞选时,承诺会将国家的公立学校现代化。当选后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为每一间教室购买了白板。他还让Seymour Papert和他的同事帮助哥斯达黎加教育者们使用Logo作为师生的教学工具。原本低技术化、以女性为主的哥斯达黎加教师,不但将此作为加强职业竞争力的措施,而且将其当作改善生活质量的手段。阿里亚斯建立的用以支持教室创新和Logo使用的NGO 组织,Omar Dengo基金会,在政府中引发了无数变革,延续至今。超过一百万哥斯达黎加学校里的孩子在使用MicroMundos(MicroWorlds)。因特 尔公司选择哥斯达黎加作为其十多个芯片制造工厂所在国之一,投资的首要理由是哥斯达黎加的教育系统,以及正在实施中的“学校中的计算机”计划。这一项投资 就为该国创造了大约25%的GDP。

Geraldine Kozberg博士是Logo在美国学校应用的代表人物。她是明尼苏达圣保罗校区的助理总监,在晚年时成为了一名教育专业人士。到圣保罗工作之前,在1970年代早期发生著名的南波士顿高中“校车危机”(白人学生的父母朝校车射击以阻止学校被整合)时,Kozberg博士正作为志愿者在该校工作。在即将退休的时候,她利用假期参加了在柬埔寨泰国边境难民营修建学校的工作。她并不是一名技术主义者。但在读过Papert的《头脑风暴:儿童、计算机和强大的思想》一书后,她与其中的每一个词共鸣,迅速成为一个激进而前卫的教育者。她打电话给Papert说,“我不相信你。来圣保罗证明给我看看。” 圣保罗Logo计划持续了十多年,并作为一个长期、严肃和可持续的教师专业发展计划而服务着。在圣保罗,Logo并不是一个技术手段,而是一种教室变革的触媒。这不是秘密,它定义了该计划的使命。校区为计划投入了相应的人力和财力资源加以保障。

那么,我们看看,Skype的基本教育基础是什么?此外,孩子们不需要掌握Skype,甚至不需要在学校中学习如何使用。他们能够在学校之外使用它和其他Web2.0工具,仅仅需要很少的指导,甚至不需要练习。

Kozberg写过一篇深思熟虑的文章《无论革命发生了什么?》,对思考Web2.0社区的当前形势,应该有些用处。Seymour Papert的文章《为什么说学校的改革是不可能的》,也包含了这一话题的一些亮点。

我还记得在1990或1991年,我在新泽西参加的一次会议。Kozberg发表了演讲,之后一名郊区学校的计算机辅导教师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她说自己也是一名激进分子。Korberg博士牵着她的手说,“亲爱的,你是一个好人,但你并不激进。”

1996年,在Logo年会上,Kozberg作了下面这些演讲:

“Logo社区无力也无意带来更大的社会改变,去撕裂公立教育。1981年,我写道,‘Logo是一个更大努力的一部分,该努力被设计用于对学习和学习环境的介入。’ ”

但这些并未发生。问题并不是技术上的,当然也就不是Logo的。问题关乎公平。Logo是给所有孩子的,但需要Logo的孩子绝大部分无法接触到它。他们远离了教育游戏,在基本技能上得不到应有的指导。

在Web2.0的世界里无领导状态是基本特点,专家的价值不是被最小化,就是被民主化了。这里不存在教育理论可供工具设计和课堂活动建立基础,也不存在批评性的喝彩,甚至流行的宣言也不曾存在。当目标尚不清晰,士兵们围着工具而不是理想列队时,“革命”将难以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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