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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 劣势中的优势:残障教师并非障碍

2021-02-19 15:41:07

残疾教师为课堂提供了独特视角。

Gary LeGates上课时什么也看不到。

象大多数新教师一样,第一天上课的前一夜,Amanda Trei无法安心入睡。除了一般的新工作神经过敏——她能不能成为好老师?孩子们会喜欢她吗?在新同事中能否找到朋友?——Trei还有另外一个担心,她不知道面对她的轮椅,堪萨斯州劳伦斯Schwegler小学那些特殊教育的学生们会作出什么反应。

1992年,Trei 14岁时在一场车祸中严重受伤。她所有的肋骨都粉碎了,肝脏受伤,旋转肌群撕裂,下半身瘫痪。她在医院整整呆了一年之后才读完高中,然后上大学。Trei原本想当一名护士,事故后,她决定投身教育事业,因为她觉得和那些有学习障碍和身体残障的学生们有了种紧密的联系。“我每天都过着不同的生活,”她说,“还有什么其他职业能让我对象我一样生活的孩子们产生更大影响?”

在她上课的第一天——那是5年前了——Trei的学生注意到她的轮椅,他们非常好奇。“一名学生问我,为什么我需要一辆车到处行走——我的轮椅车,”她笑着说,“他们问过之后,我们就继续上课,感觉非常棒。”

Trei目前任教于堪萨斯州肖尼市Riverview小 学。她说她发现她的残疾在面对特殊教育的学生时其实可以是个优势。“与任何可以行走的人相比,我有一个优势,因为我可以看到学生们需要什么,我可以看到他 们即将面临的挣扎,”她说,“没有残疾的人——他们可以读,可以观察,但是如果从未亲身经历,他们根本无从真正了解。”

Trei的大多数学生学习都需要帮助,有些学生考试需要额外时间,有些需要听课本而不是读课本。“我想当他们看到我可以做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时,他们会感觉好些,”Trei说。“因为我在学校被认可,我想他们也会觉得被接受。”她把残疾引起的问题变为寻找其他方法的经验教训。她可以向学生们演示如何上下轮椅,或者把他们带到她的车上,让他们看她用来开车的手动控制。

没有障碍: 残疾不能阻止Tricia Downing回到竞争激烈的自行车比赛,同时帮助青少年。图片提供:Tim Mantoani

不论学生的能力如何,总有多种方法可以到达目标这种想法也和Tricia Downing所传授的如出一辙。Downing是充满竞争力的自行车运动员,2000年,她才担任了丹佛CEC Middle College——一所英才学校——的实习协调员不过两周,就在训练骑车中被车撞伤。虽然她胸部以下瘫痪,却继续工作,继续自己的运动员生涯,并成为第一个完成铁人三项全能的瘫痪女运动员。

“有时,学生陷入自己充满危机的少年世界,”她说。“我能够让学生明白世界比他们的问题大得多。我的信息是生活充满了挑战,不过如果你愿意尝试克服挑战,你就会在自身找到资源。”

Gary LeGates希望他在教室的出现可以帮助消除人们对残疾人士的看法。LeGates是一位盲人,在上个世纪70年代时,他努力寻找自己的第一份教书工作。最后,当另外一位老师休产假时,他才有机会被雇佣。“人们害怕雇佣盲人。我想他们担心我无法应对教室的情况,”LeGates说,他在马里兰州威斯敏斯特的威斯敏斯特高中教授了30年的拉丁语和法语,去年春天才退休。

虽然并非总是一帆风顺,LeGates还是寻找各种方消除残疾带来的问题。在任职早期,他了解到自己班里的学生作弊。他和校长讨论此事,后来依靠大厅的监控器和社区志愿者来监督学生考试。又有一次,有个学生在LeGates教室的黑板上写“我吸了大麻”。“半数的学生到我办公室报告了此事,” LeGates说。“他们觉得这不公平,因为我看不见。”

威斯敏斯特高中校长John Seaman 说LeGates的课堂管理技巧经常让学生大吃一惊。90年代,Seaman自己的儿子上了LeGates的拉丁语课,开始他觉得好奇,不知道一位盲人教师如何控制一教室的少年人。“不出两天,Gary已经知道了每个学生的姓名和声音,”校长说,“如果学生回答问题,他能准确地知道是谁在对他说话。”

Seaman说他和现在已经三十出头的儿子偶尔还会谈论LeGates作出的榜样——工作认真,有毅力,知识渊博。“我相信我们的学生已经了解到外表的残障不能妨碍一个人成为专业人士或者知识分子,”他说。“我们会怀念他的影响力。”

不过,不幸的是,LeGates说,看上去现在的学校好象不如他刚开始工作时那样对盲人教师开放。“人们联系我,想了解是否可能得到教师职位,”他说,“听上去,他们面临着我过去面临的同样情况。”课程也并没有变得更容易,他补充说,需要老师完成的书面工作量也增大了。

和谐: 在那场使她下半身瘫痪的车祸之后,Amanda Trei选择了任教,因为她觉得和特殊教育的学生有种亲近关系。图片提供:Mike Yoder.

没有任何组织跟踪有残疾的K-12教育者人数,对于有意进入该教育领域的人而言,可用资源也寥寥无几。

Clayton E. Keller, 《加强多样性:残疾教育者》的合著者,说学区应该积极招聘有残疾的教师。“在非残疾多样性里经常被谈论的事情之一是,‘有没有象我这样的形象?有没有象我这样的人在担负责任?’”Keller说。“如果有残疾的孩子没有看见有残疾的大人担负责任,他们会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吗?”

Wendy Shugol患有脑瘫,她坐轮椅,还有一只狗为她服务。她说自己也遇到过潜在的雇主只看到她的残疾,看不到更多的东西。她用这些经验来帮助她在弗吉尼亚Fairfax县Falls Church中学的特殊教育学生,帮助他们为毕业以后的人生做准备。

“我比非残疾教师对他们还严厉,因为我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技能才能应付真实世界,”她说。“当他们不想做家庭作业时,其他教师会任其自然,可是如果最后期限是今天,老板不会多给你六天时间。”Shugol说 她也推动其他老师让残疾学生决定是否要尝试些什么,而不是替他们做决定。“我发现那些非残疾的同事以貌取人,”她说。多年后,她成功地游说身体残疾部提供 诸如代数和物理这样难度更大的课程,并且说服学校为她的学生提供晚班车,这样他们可以留下来得到额外帮助或者参加俱乐部。

“我去年就提到退休,这在孩子们中间引起了骚动,他们说,“如果你退休了,就没有人为我们说话了,”Shugol说。“我真得没有停下来想想我的残疾。我从不把自己当作学生的楷模。不过有些学生说他们知道如果我可以做到,他们也可以做到。”

Denise Kersten Wills是华盛顿特区的自由撰稿人。

(本文同时发表于Edutopia》杂志,20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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