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博的忠实读者无疑已经注意到了我相当喜欢用比喻。我一直在思考“数字原住民”和“数字移民”这种两分法,我以前觉得这个分类不恰当(《“数字原住民”与“数字移民”错误两分法之我见》),因此下面我将尝试拓展这个比喻,好让它能够在现实世界中应用,并且真正有意义……
目前,我正给10年级的学生上《美国西部》,所以午餐时间我给他们播放斯蒂芬·斯皮尔伯格的经典迷你系列片《西部风云》。我坚信早已有人对那些“为土地而战”的人按照不同团体、不同年龄群体/不同代进行过比较了。无论如何,下面是我自己所做的比较……
最近,《卫报》上的一篇文章(《不灵光的计算机》)附和了我对数字移民和数字原住民之间过于整齐的切割的担心。Philip Beadle写道:
“最近有记者说,有数字原住民(他们生长在信息通讯技术无处不在的世界里)和数字移民(对无法信任的移动电话嗤之以鼻,因为移动电话不遵守他们的命令)之分。其实,我们中有不少人却介于2者之间,有点能力哄骗你的爷爷,不过这点本事一下就能被20多岁的年轻人看穿。”
从我这样的历史和信息通讯技术教师的角度看,数字技术的使用能力范围相差很大。有些中产阶级16岁左右的孩子除了MSN信息之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想提议的是,把我的一些经历进行分类:
数字美洲原住民
我们别顾左右而言它:学校所做的是代表国家强迫年轻人以特定方式学习。而且很不幸,他们所学的实际上正位于Kathy Sierra那个卓越的Venn-图左侧。年轻人,象美洲原住民一样,在我们这些教育者到来之前,一直是自己学习环境中的居住者。如果我们让他们改变与世界互动的方式,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因为将来他们才是在数字世界里居住的人。
山地人
有些教育者——他们与学生调谐——力图用学生的语言与他们沟通,并且理解他们的部分文化。正如一路往美国西部开拓的“山地人”,他们为其他教育者(哦,是那些愿意听的人)展示如何与数字美洲原住民沟通。他们为两组人建立了桥梁,教别人讲这种语言,解释风俗习惯,促使双向理解。可惜的是,这样的人太少了。
开拓者
最初的开拓者为何西进,有许多原因——财富,运气,“见证命运”,宗教,逃脱惩罚——同样,教育者决定追随山地人的踪迹的原因也有很多。问题是许多“开拓者”并不真正讲数字美洲原住民的语言,因为他们只知道山地人和各种宣传所说。虽然他们宣称欢迎原住民,理解原住民,实际上他们并不信任原住民,对他们充满怀疑。结果,很快开拓者和数字原住民就起了冲突。由于开拓者有重量级的支持(美国军队),只有一方有可能战胜。
美国军队
了解美国西进运动的人都知道,由于蓄意破坏和屠宰赚钱,曾经在北美大草原上游荡的水牛群被赶尽杀绝。美国军队支持这样做,他们的侦察兵(翻译)经常醉醺醺的,对原住民存在偏见。对数字美洲原住民也是如此:现在,言行不一的管理者正如那时的美国军队。通讯方式——博客,维基和其他各种用于教育目的的网站/工具——被他们关断,“为了他们自身安全”。
结论
很不幸,这看上去对数字美洲原住民不利。没错,他们中间有人会在“保留区”(私立学校,小众的教育机构)找到自己的天然沟通方式和学习方式,但是主流学校不幸会成为尝试整合学习方式、偏好和千禧代象征主义沟通方式的牺牲品。其实,我们需要教育革命。我刚参加完一个会议,与会者都认为需要改变现状,但是他们只愿意对工作计划进行极其有限的改变。我们需要改变,而且不是修修补补,而是翻天覆地。我们需要革命!
我用Yochai Benkler的评论来结束本文:
“现在,我们居住在网络化的社会中。数字信息技术,网络化信息生产经济,网络化谈话的社会惯例让个人在文化和知识生产与传播中的作用起了质的变化。社区以与大众媒体未曾体验的方式聚合,我们创造什么,如何创造,如何销售都需要截然不同的方式。
由于技术变化,我们开始看到一系列的经济、社会和文化改变,这可能会使我们如何创造作为自治个人、公民、文化和社会团体成员所占有的信息环境发生激进变化。 现在说“互联网革命”似乎已经过时了,在有些学术圈里,这简直是幼稚。但是,事情本不该如此。网络化信息环境带来的变化非常深刻。是结构性的。它触及了自由市场和自由民主近两个世纪共同发展的根基。”
这个比喻还需要完善——谁是从南方来的被解放的黑奴?谁是西班牙人?墨西哥人?快马邮递的工人?这个我留给别人来完成……